第二百一十一章京城裏總是透著絲絲怪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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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裴玉杭去城外治理洪澇的時候，劉錦春總是覺得府中透著絲絲的怪異，素素除了吃飯的時會出房門，別的時候幾乎都是窩在房間裏，而且不準仆人和丫鬟伺候。另外曇道似乎也變得越來越貪酒，隔幾天仆役就要去城中最好的酒莊打回來好幾壇，可是一轉眼的功夫，這些便被他喝了，所以府中除了不出房門的素素之外，還有一個經常發酒瘋的曇道。
這一切的怪異，在裴玉杭回來的第二天便完全消失不見了，素素也經常出門曬曬太陽，曇道也不再貪酒了，有時候還會與素素一道去城裏最大的綢緞莊做新衣裳，說是過些天要進宮去陪太皇太後去了。
劉錦春將這份怪異壓在自己心底，每日還是照常去神機營值守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得，直到裴玉杭有一天請他去醉風樓喝酒，他才不得不向裴玉杭吐露心聲。
“這些日子素素與曇道在府中可好？”裴玉杭一邊給劉錦春斟滿酒杯，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。
“好……一切都很好？”劉錦春回避著裴玉杭的眼神，小心翼翼地回道。
“真的？”裴玉杭的眼神仿佛利劍，一下子刺穿劉錦春的內心，讓他的所有掩飾無所遁形。
“這個……那個……”劉錦春端起酒杯，一下便仰頭飲了下去，稍稍平息雜亂的心緒後，擡頭看著裴玉杭神秘地說道，“雨哥，就算是你不問，我過些天估計憋不住也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到底出了什麽事情？”一股不安的情緒立刻湧上裴玉杭的心頭，他隱隱感覺到府中有蹊蹺。
劉錦春將這些天來，種種的怪異都與裴玉杭和盤托出，他甚至加上了自己的絲絲猜測，府中除了他們幾個，大概還有別人，這個人是。
素素不想見到的，而又是曇道很為苦惱的？
這到底會是誰？裴玉杭一時陷入了為難。
是皇上派的密探？義父曾經的仇家？亦或是……
裴玉杭心頭一驚，他無奈地一笑，搖搖頭立刻否決自己的想法，如此荒誕，怎麽可能？
“那現在呢？”裴玉杭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，問道。
“怪就怪在這裏呀，這些天似乎又恢覆如常了，好像當初都是我自己的錯覺似得。”劉錦春一邊說，一邊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地搖搖頭。
“好了，家裏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。神機營那邊怎樣了？”裴玉杭放下酒杯，轉頭看了看樓下的行人，快步疾走，行色匆匆。
“神機營那邊也有件怪事。”劉錦春壓低嗓子，小聲說道，“火藥庫裏似乎出什麽事兒了。”
“出事兒？那裏防守如此嚴密，會出什麽事兒？”裴玉杭瞪大眼睛，看著劉錦春。
劉錦春看了看四周，神秘地將身子趴在前面，道：“多日前，周大人將我們這些值守的把牌官都找了去，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，好像是火藥庫失竊啦。”
“失竊？這怎麽可能？你在那裏值守的，你可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？”裴玉杭的臉色微白，這確是一個對自己而言很怪異的事情。
“雨哥，你也知道火藥庫把手的多嚴，不要說是一個人，便是一只蒼蠅，那也是飛不進去的呀，我在那裏好幾個月了，從來沒覺得哪裏不對勁的，而且總共就這一把鑰匙，而且那門也不是普通人能打開的，試問如何失竊？”劉錦春身子漸漸往後傾，雙手再次放在面前的酒杯上。
“周大人沒對你們進行懲罰？”裴玉杭問道。
“這也是一件奇事兒，這次周大人居然只是單純的訓斥了一番，並沒有進行任何實質性的懲罰，雨哥你說，這火藥庫失竊了，我們是首當其沖要被問責的，可是這次居然如此太平無事，你說是不是很奇怪？”劉錦春激動地再次靠上前面的桌子，似乎怕裴玉杭聽不見似得，聲音略高一些說道。
“這些事情，你有沒有與素素和曇道說起？”裴玉杭眼神犀利地看著劉錦春。
“當然沒有，我都不怎麽能看到他們，每次吃飯也是相對無語的，他們不說話，我也不好意思首先開口不是。”劉錦春尷尬地回道，臉色微紅，顯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裴玉杭沒有說話，他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，拿在手中輕輕地晃悠起來，看著清澈的烈酒在酒杯中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，仿佛無形的巨洞想要吞噬周遭的一切。
裴玉杭萬萬沒有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城短短的時日，京城裏竟然發生如此怪異的事情，他不知道這些事情與自己有沒有關系，但是他總覺得這些事情隱隱得是沖自己而來的。
這件事情發生後不久，素素便進宮了，許是張容月最近與朱祐樘如膠似漆吧，所以當她看到素素的事情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或者是鄙夷，這和往日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，而素素是如此敏感之人，又如何會看不出。
“皇後娘娘吉祥。”素素微微彎腰行禮道。
張容月滿臉笑容地扶起素素，佯裝親密地來到太皇太後身邊，嬌嗔地說道：“素素進宮了，祖母可高興呀？”
“高興高興，本宮都好幾個月沒見著素素了。”太皇太後難掩眼中的喜悅，拉著素素的手不願意松開。
“還是祖母的眼光獨到，看這身草綠色的繡花裙穿在她身上多好看呀。”張容月在太皇太後身邊坐下，眉眼帶笑地看著素素。
“祖母的眼光當然獨到，否則當初也不會選了你呀。”太皇太後說完哈哈大笑，對於許久都未曾進宮的素素，她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張容月有些尷尬，但是很快又恢覆了正常，看著素素笑說道：“素素這次進宮就不會再走了吧？”
“不走了，不走了。”不等素素說話，太皇太後便立刻回應道。
素素收起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，然後微微彎腰，小聲回道：“一切全憑太皇太後做主。”
既然孝滿後就要離去了，那就讓這個上了些歲數的老人家，最後再高興幾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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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切的怪異，在裴玉杭回來的第二天便完全消失不見了，素素也經常出門曬曬太陽，曇道也不再貪酒了，有時候還會與素素一道去城裏最大的綢緞莊做新衣裳，說是過些天要進宮去陪太皇太後去了。
劉錦春將這份怪異壓在自己心底，每日還是照常去神機營值守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得，直到裴玉杭有一天請他去醉風樓喝酒，他才不得不向裴玉杭吐露心聲。
“這些日子素素與曇道在府中可好？”裴玉杭一邊給劉錦春斟滿酒杯，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。
“好……一切都很好？”劉錦春回避著裴玉杭的眼神，小心翼翼地回道。
“真的？”裴玉杭的眼神仿佛利劍，一下子刺穿劉錦春的內心，讓他的所有掩飾無所遁形。
“這個……那個……”劉錦春端起酒杯，一下便仰頭飲了下去，稍稍平息雜亂的心緒後，擡頭看著裴玉杭神秘地說道，“雨哥，就算是你不問，我過些天估計憋不住也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到底出了什麽事情？”一股不安的情緒立刻湧上裴玉杭的心頭，他隱隱感覺到府中有蹊蹺。
劉錦春將這些天來，種種的怪異都與裴玉杭和盤托出，他甚至加上了自己的絲絲猜測，府中除了他們幾個，大概還有別人，這個人是。
素素不想見到的，而又是曇道很為苦惱的？
這到底會是誰？裴玉杭一時陷入了為難。
是皇上派的密探？義父曾經的仇家？亦或是……
裴玉杭心頭一驚，他無奈地一笑，搖搖頭立刻否決自己的想法，如此荒誕，怎麽可能？
“那現在呢？”裴玉杭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，問道。
“怪就怪在這裏呀，這些天似乎又恢覆如常了，好像當初都是我自己的錯覺似得。”劉錦春一邊說，一邊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地搖搖頭。
“好了，家裏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。神機營那邊怎樣了？”裴玉杭放下酒杯，轉頭看了看樓下的行人，快步疾走，行色匆匆。
“神機營那邊也有件怪事。”劉錦春壓低嗓子，小聲說道，“火藥庫裏似乎出什麽事兒了。”
“出事兒？那裏防守如此嚴密，會出什麽事兒？”裴玉杭瞪大眼睛，看著劉錦春。
劉錦春看了看四周，神秘地將身子趴在前面，道：“多日前，周大人將我們這些值守的把牌官都找了去，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，好像是火藥庫失竊啦。”
“失竊？這怎麽可能？你在那裏值守的，你可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？”裴玉杭的臉色微白，這確是一個對自己而言很怪異的事情。
“雨哥，你也知道火藥庫把手的多嚴，不要說是一個人，便是一只蒼蠅，那也是飛不進去的呀，我在那裏好幾個月了，從來沒覺得哪裏不對勁的，而且總共就這一把鑰匙，而且那門也不是普通人能打開的，試問如何失竊？”劉錦春身子漸漸往後傾，雙手再次放在面前的酒杯上。
“周大人沒對你們進行懲罰？”裴玉杭問道。
“這也是一件奇事兒，這次周大人居然只是單純的訓斥了一番，並沒有進行任何實質性的懲罰，雨哥你說，這火藥庫失竊了，我們是首當其沖要被問責的，可是這次居然如此太平無事，你說是不是很奇怪？”劉錦春激動地再次靠上前面的桌子，似乎怕裴玉杭聽不見似得，聲音略高一些說道。
“這些事情，你有沒有與素素和曇道說起？”裴玉杭眼神犀利地看著劉錦春。
“當然沒有，我都不怎麽能看到他們，每次吃飯也是相對無語的，他們不說話，我也不好意思首先開口不是。”劉錦春尷尬地回道，臉色微紅，顯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裴玉杭沒有說話，他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，拿在手中輕輕地晃悠起來，看著清澈的烈酒在酒杯中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，仿佛無形的巨洞想要吞噬周遭的一切。
裴玉杭萬萬沒有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城短短的時日，京城裏竟然發生如此怪異的事情，他不知道這些事情與自己有沒有關系，但是他總覺得這些事情隱隱得是沖自己而來的。
這件事情發生後不久，素素便進宮了，許是張容月最近與朱祐樘如膠似漆吧，所以當她看到素素的事情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或者是鄙夷，這和往日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，而素素是如此敏感之人，又如何會看不出。
“皇後娘娘吉祥。”素素微微彎腰行禮道。
張容月滿臉笑容地扶起素素，佯裝親密地來到太皇太後身邊，嬌嗔地說道：“素素進宮了，祖母可高興呀？”
“高興高興，本宮都好幾個月沒見著素素了。”太皇太後難掩眼中的喜悅，拉著素素的手不願意松開。
“還是祖母的眼光獨到，看這身草綠色的繡花裙穿在她身上多好看呀。”張容月在太皇太後身邊坐下，眉眼帶笑地看著素素。
“祖母的眼光當然獨到，否則當初也不會選了你呀。”太皇太後說完哈哈大笑，對於許久都未曾進宮的素素，她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張容月有些尷尬，但是很快又恢覆了正常，看著素素笑說道：“素素這次進宮就不會再走了吧？”
“不走了，不走了。”不等素素說話，太皇太後便立刻回應道。
素素收起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，然後微微彎腰，小聲回道：“一切全憑太皇太後做主。”
既然孝滿後就要離去了，那就讓這個上了些歲數的老人家，最後再高興幾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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